第9章 真是见鬼了
“叶总，公司账户上显示有大批资金转移，应该是安总干的。”吕自忠沉着冷静地说。
“他就这点本事了，这么早就动手了，我还以为他还能抻着抻多久呢，跟他耍耍，正好闲着没什么事情。”他眸子里散发着阴冷的光。
“电子科技公司的全部股权已经被安总买过去，债务全部清空，他的这个做法无异于画地为牢，是铤而走险的，如果叶总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盘，肯定会以为他对公司经营颇善，说不定还会把今年的年度奖奖给他呢。”吕自忠自顾自地说着。
“奖给他，顺便把我个人名下最大的那个账户的密码故意泄露给他，催死一下。”叶子谦的嘴角上扬。
“好，听总裁的。”吕自忠退了出去，上午的那个美人儿推门进来。
“你不回家？不怕你老公审你？”叶子谦坏笑道。
“不只是不怕，还白白往跟前送，这盘菜，今晚，你吃吗？美人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丰腴的肢体已经展现在叶子谦的眼前。”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你老公有没有用这两句话赞美过你？”叶子谦一边欣赏一边说。
叶，你坏，今天进西餐厅的时候，我以为你要在包间里那个，结果——”
叶子谦一下子站起身来：“你穿好衣服回家吧，我今晚有事要忙。”声音冷峻的如同从地狱里发出的一样。他走到自己的沙发上，拿起报纸来看，美人儿识趣地走了。
慕晴天，怎么是一个这么糟人嫌的主儿！叶子谦现在听着这个名字就过敏。
“叶总，怎么打发了，叫余小姐？”吕自忠问道。
“不用了，账户上什么情况？有动静吗？”叶子谦问道。
“有，账户上的数额已经清零了。这个动作幅度也太大了点，看来是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了。总裁打算怎么应对？”
“应对？坐收渔翁之利！”一丝狡猾划过叶子谦的脸庞，继而是一丝笑模样，那种笑让人感到彻骨地寒冷。
“账户的资金流向是不是无处可查？”叶子谦问道。
“是，这次做的很高明，悄无声息。”吕自忠答道，吕自忠立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什么吩咐。
“叫慕晴天来。”叶子谦说。
“哦，啊？小丫头？”吕自忠吃惊地问道。
“你很喜欢她？一口一个小丫头叫着——”
“不是喜欢，是疼爱，小丫头很憨。”吕自忠答完之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叶子谦看了一眼吕自忠：“有事？忠叔？”
“如果叫不来呢？现在已经十点了。”
“叫不来就算了，叫一下。”叶子谦此刻对这个让他想起来脑袋长得比头大的女孩很是气恼，自己费尽心思接近一下市长千金，竟然被他当众揭穿，这是怎样一个不识实务的人啊！
她是他的员工，她应该像所有巴结他的员工那样狠狠地巴结他的，也许是因为没有亮给她底薪的原因？接连几次叶子谦在酒吧、赌场那么嘈杂的地方遇见他，叶子谦知道这个丫头一定缺钱缺急了。
叶子谦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他进入一片花海，花海的尽头是一片树林，他不停地在走，即使知道他已经很累了，身体还是在走，叶子谦讨厌极了这种感受。进入森林，他看见一只肚子上已经不完整地母熊抱着自己的小熊，看见歪着脖子如同病入膏肓的病人的树苗，在裸露的树根底下，一个男体正匍匐在一具女体的身上。
叶子谦太明白这个场面了，他没有兴趣，但意识指引着他往前走，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他看到树底下那个袒胸露背的男人竟然是安少臣，那么身体下的女人呢？那是一个丰腴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叶子谦感兴趣的类型，但他的意识还是想让他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谁呢，胖胖的，肉肉的——
“叶总，您在这里睡？进屋睡吧。”吕自忠说道。
“谁，那是谁？”叶子谦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做梦了？”
“忠叔，您能不在我睡觉的时候站在我脑袋顶上嘛！保姆，保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请来？嗯？”叶子谦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小丫头不来，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忠叔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叶子谦一边说，一边用手拧着额头的眉宇，刚刚那个不明不白的梦让他很难受。
“她说她卖给您的时间是她的工作时间，除了工作时间以外的时间，她和您一样，是一个自由人，如果工作没有问题，您无权要求她做别的事情。”吕自忠说完这话的时候竟然笑了起来。
叶子谦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立即收住了自己的笑。悄悄退了出去。
叶子谦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发了一会儿呆，周围一切都不怎么顺心顺意。
“南燕，青山”叶子谦朝门口叫了一声。
“叶总，什么事？”俩人齐刷刷地答道。
“被车，去赌场——”
车很快备好了，吕自忠好像很奇怪今天叶总为什么没有找他来备车，找的却是他们俩。他走到叶子谦的旁边，立在那里，不说一句话。
“抓紧时间，找到合适的保姆——”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叶子谦的脸已经冷到挂霜了。
慕晴天和聂双双在同一张床上躺着。
“慕晴天，有男人想吗？分我一个！”聂双双百无聊赖地对慕晴天说。
“没有，你脑子里长草了啊，除了男人里面还有什么？要不开开看看？把草弄出来。”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生命不息，思春不止。”
“就那点出息了，想为男人而活着？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父母，你为谁而活着谁伤你，你为什么而活着，什么必将给你带来烦恼。”
“你没事吧，什么真神附体？”聂双双伸手去摸慕晴天的额头。
“我没事，有钱人的脑子都是坏的，你在餐厅的时候不问我看到啥了嘛，看到不该看的啦。”
“行，看到就看到吧，我没兴趣，也不想听，我在想这个周末要让你陪我去哪里玩——”
“去一个大叔不去的地方！”慕晴天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把自己弄得满脸通红。
“哎，没良心的，你对帅哥动真心了？”
慕晴天摸过这头就对着聂双双一顿打：“叫你胡说，叫你胡说，看你还敢不敢，看你还敢不敢——”
“饶命啊，饶命啊——”
“哦，叶，哦——”
舞厅里的DJ曲此时已成为叶子谦助动性欲的催化剂了，他把一个美人抱在怀中，顶在墙上，身躯有节奏地抽动着。
他挺拔、俊朗的身躯在此时如一只蜿蜒盘旋的虬枝，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和气质，在性爱面前，谁都是一个孩子，仅仅是一个孩子。
美女显然已经渐入佳境，她把自己的指甲深深抠入叶子谦的衬衣里。
叶子谦在她耳边喃喃地问着：“我很坏，嗯？很坏？”
“坏，真坏，怎么可以这么坏？送我走吧……去，那里……去……那里……”DJ的舞曲像是到达了高潮，猛烈地震颤着VIP包间的墙壁，这里的环境是嘈杂的，但嘈杂的只是入耳的声音。
叶子谦满足地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他回想起那个梦，那个破了肚子的母熊，那个没有看得清楚是谁的丰腴的女子。
慕晴天？是她？怎么可能，那个蠢到让人想见一次抽一次的女人，那个曾在家里胡作非为，穿他的衣服睡他的床的女孩，临走时说床也睡过，他就把床换了，在办公室里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不马上出去不再回来，还出去了再回来道声歉，还损骂一顿，胆子真是肥的不得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市长千金的闺蜜，是他寻觅已久的一根线，她早就把她扯断，扯得粉身碎骨，或者直接在赌场里就不救她，让她经历经历。叶子谦的脸上掠过一丝坏笑。
“你走——”叶子谦冲着平躺在她身边的女人命令了一句。女人就像个动物一样，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起身打理起自己的穿着。
“钱在外套的口袋里，拿多少，你随便，不用跟我说，不用打折。”叶子谦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睁开眼睛。
美女也没有立刻马上就从他面前消失的意思，她安然的坐在沙发上，在点歌台上点起歌来。点到数量最多的上限，美人离开了这个奢华的包间。
包间桌子上的紫葡萄和绿葡萄在暗灰色调和炫光灯的照耀下显得有点闪亮叶子谦感觉口渴，走过去拿起一串，从下往上吃了起来，在墙壁的倒映中，叶子谦看到自己不雅的吃相，立即把葡萄放回桌子的果盘中。